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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理论发展研究

刘晓红，艾伦 · 麦肯农

刘晓红   教授

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教育部高等学校物流管理与工程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兼任供应链管理工作组副组长）；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ogistics &SCM Systems副主席。

艾伦 · 麦肯农  教授

德国德讯物流大学教授, 英国赫瑞 - 瓦特大学荣誉教授, 研究方向: 物流与供 应链管理、 物流供应链与气候变化。

 摘 要

  【研究目的】 对供应链管理展开研究在北美和欧洲由来已久, 但在中国却处于起步阶段。随着供应链管理在中国经济改革和发展中作用的凸显, 供应链管理已成为商务研究中一个非常有前景的领域。在西方, 供应链管理研究正在走向成熟并依托于坚实的理论基础。文章旨在探究在中国这样一个特殊情境下, 供应链管理研究的理论基础。【设计 / 方法论 / 方法】 文章对发表在18个期刊上的150篇文章进行了系统检验。这18个期刊涉及供应链管理、物流、运营管理和市场营销等领域, 时间跨度为 2004—2014 年。基于所选期刊, 文章对与研究主题相关的文章进行了确认并根据理论内容进行了分类。【研究发现】 研究结果表明: 由于特殊的经济、政治和文化背景, 研究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面临着新的挑战。许多研究者检验了现有理论在中国供应链管理实践中的应用性, 但也有一些学者努力开发新理论以寻求与中国经济和管理实践相一致。总体来说, 研究者过分依赖现有理论, 少有按中国需要情境化理论或者说重新构建新理论。【研究局限性 / 启示意义】 由于供应链管理覆盖面甚广, 在期刊和文章的挑选过程中有可能遗漏了个别相关文章。但对于一个探索性研究来说, 文章的样本量较为充分, 能够对中国供应链管理研究中的理论发展水平提供一个总体概观。【实践意义】 这项研究提供了一个用于评估中国情境下供应链管理理论应用和发展的总体架构。这一架构主要包括三个要素: 所研究的供应链管理现象, 中国的商务环境和研究的理论贡献。虽然文章主要针对学术界而非实践者, 但对供应链管理在中国的研究提供总体概观应引起更广泛的兴趣。【独创性 / 价值】 文章是第一篇从理论发展的视角系统考察基于中国情境供应链管理的研究。这项研究不但有助于供应链管理理论在中国的发展, 同时还具有更为广泛的意义。

   中国; 理论发展; 供应链管理

 一、引言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转型经济以及世界工厂, 中国正在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学者对它展开研究。这不仅仅是因为中国有着独特的文化和悠久的历史, 更重要的是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自20世纪70年代末改革开放以来, 中国已经从一个计划经济和传统农业为主导的国家, 进入到一个市场导向的经济和先进的工业社会。由于这一转型, 中国开启了其具有非凡意义的经济发展和体制改革。据国家统计局报告, 在1978—2014年期间, 中国已经是世界上GDP增长最快的国家, 平均增长率为10% 。这种快速增长使中国成为世界经济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自加入WTO以来, 为了遵从国际市场准则, 中国对政府管理机构进行了改革, 转变了原来单一的国有所有权形式, 实现了企业所有权多样化。毋庸置疑, 中国为学术研究者提供了一个特有的用于检验和发展供应链管理理论的社会经济情境。

   供应链管理与中国经济社会紧密相联, 发展迅速。正如一些学者所观察到的 (如 Liu, 2014; Zhao et al. , 2006a, 2007), 最近几十年, 一系列与中国相关的供应链管理研究已经发表。这些研究将供应链管理现象延伸到中国情境下。举例来说, 在回顾了顶级期刊 Decision Sciences 1995—2006 年发表的文章后, Zhao et al. (2007) 发现, 在与中国情境相关的供应链管理研究中, 供应商选择、评估和管理、供应链协作和关系管理都是研究者感兴趣的话题。同样地, 通过回顾8个国际物流与供应链管理顶级期刊发表在2001—2012 年的文章, Liu (2014) 发现, 在中国情境下, 与供应链管理有关的研究议题主要包括: 战略、计划、关系管理、整合 / 协作、弹性、质量管理、风险管理和绿色管理。这些研究不仅极大地丰富了供应链管理的知识体系, 同时也揭示了供应链管理在中国情境下所具有的鲜明特征, 如正处于起步发展阶段的经济, 转型的制度环境以及特有的文化。在这种情况下, 中国提供了一个让人感兴趣的供应链环境。这个环境可以用来应用、检验甚至改进那些已经用来解释在其它地区的供应链实践和趋势的理论, 特别是在北美和欧洲。然而, 到目前为止, 仍未有尝试对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的理论基础展开研究。

   “理论是对概念间关系本质的论述” (Amundson, 1998, p. 347)。理论发展在学术研究中是至关重要的, 有助于提升学科成熟度的发展 (Colquitt & Zapata - phelan, 2007; Corley & Giola, 2011; Kuhn, 1962; Van de Ven, 2006; Whetten, 1989)。Kuhn (1962) 指出, 为了超越先前的范式, 一个学科必须应用和发展理论。作为一门实践导向很强的跨学科专业, 供应链管理目前正在经历这一发展过程。许多供应链管理学者主张要更多应用理论并推动供应链管理研究中理论的发展 (如 Carter, 2011; Chen & Paulraj, 2004; Cousins et al. , 2006; Fawcett & Waller, 2011; Frankel et al. , 2008; Mentzer & Kahn, 1995; Schmenner & Swink, 1998; Stock, 1997, 2009; Wacker, 2008)。Stock & Boyer (2009) 强调理论的重要性, 认为 “理论发展是科学研究的基石以及核心内容” (p. 707)。Defee et al. (2010) 认为 “理论是学科走向成熟所必须的” ( p. 404)。Carter (2011) 呼吁供应链管理理论的发展要建立在学科层面并要具体化。

   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虽然发展迅速并深化了理论的根基 (Liu, 2014; Zhao et al. , 2006a, 2007), 但仍处于发展初期。从许多先前的研究中可以看到, 如果从不同的文化和制度视角来看供应链的发展, 那么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能够对推进供应链管理理论的发展提供非常有价值的贡献。据此, 本文尝试对这个贡献程度进行评价。所研究的问题如下: ①在多大程度上理论已经被应用到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中并有所发展? ②未来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应如何加强其理论贡献?

   本文余下部分结构如下。第二部分对应用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文献分析的方法论进行说明。第三部分对文献分析结果进行展示并讨论。第四部分提出了一个对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理论化的总体架构。文章最后一部分对全文进行了总结。

  二、研究方法论

   本研究将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定义为供应链管理的主题与中国情境相关。如 Tsui (2006) 所定义, “情境包括文化、 政治和法律系统、 经济发展阶段、 亦或是某一时点上的经济制度。它也包括历史、地理、生态、以及所有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因素所产生的, 在今天看来, 一个情境是什么以及为什么是这样” ( p.2)。同样地, Child (2008) 以中国为例, 说明了一个国家的情境包括政府、商务环境以及与商务活动有关的中介机构 (制度)。这些有关情境的定义为本研究提供了非常好的借鉴意义。世界上其它国家与地区的供应链管理学术研究不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内。

   文献回顾的起始点选在了 21 世纪初。受政府驱动, 中国的供应链管理在那一时段有了最初发展, 特别是在政府发布了与物流与供应链管理发展相关的重要文件之后。文献回顾的截止点定为 2014 年。为了筛选到合乎要求的文章, 本次研究分三步来完成这一过程: 期刊筛选、 文章确认以及对理论内容进行编码。前两步主要是为了筛选到与研究主题相关的文章, 而最后一步是为了确认理论在这些研究中的应用。每一步都参照了相应的原则并加以实施。具体说明如下。

  (一) 期刊筛选

   尽管学术界对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有着浓厚的兴趣, 但由于供应链管理涉及范围较广, 学术文章的分布也较为分散。为了收集到这个领域里最有影响力的作品, 本次研究不仅对供应链管理期刊, 同时也对物流、市场营销、生产和运营管理等相关领域的期刊进行了全面的搜索。这种搜索主要是建立在供应链管理与物流、市场营销、生产和运营管理之间的内在关系上, 如先前一些作者已确认 (如 Gibsonet al. , 2005; Mentzer et al. , 2008; Frankel et al. , 2008; Stock, 2009)。最终, 以下 18 个经常被学者用来进行供应链管理文献研究的顶级期刊被选作本研究的研究样本：

 (二) 文章确认

   本次研究对所选的18个期刊自2004—2014年的每篇文章都进行了审阅。在这过程中, 应用了一系列规则对所选文章进行确认。最主要的是所选文章必须是关注供应链管理的, 并且是在中国大陆背景下或者与中国香港、中国澳门和中国台湾有关。由于供应链涉及范围广, 本次研究借助于一系列关键词, 如供应链 (管理)、供应链整合、供应链关系、物流以及运营管理等, 对文章加以核实确认。在这过程中, 分两步进行考虑: 第一步, 在初期阶段, 参照所定义的关键词, 首先对文章名称、摘要以及文章关键词进行审阅。在文章名称、摘要以及文章关键词中应至少有一个所定义的关键词。通过梳理, 发现一共有159篇文章符合这一标准要求。此外, 本次研究还发现两个期刊, Journal of Marketing Research 和 Marketing Science, 没有出现可以满足标准要求的文章。这两个期刊因此从期刊样本中被排除。第二个阶段对所选 159 篇文章的文本内容进行审阅。这导致了 9 篇文章被进一步排除在文章样本外。在这 9 篇文章中, 5 篇是文献综述, 4 篇与供应链管理关联不大。最终, 总计150篇文章被筛选出作为研究样本。表1和表2概括了文章的数目、 相关联的期刊以及出版年份。

   如表 1 显示, 在 2004—2014 期间, IJOPM 出版了最多有关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文章, 以占比 14. 7% 位列第一。JOM 和 SCMIJ 以占比13. 3% 和12. 7% 分别位列第二和第三。从文章出版的年份来看, 自2008年起, 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的数目相对较多, 在 13 ~ 22 篇之间波动。另外, 2013 年、 2011 年和 2014 年出版文章数目相对较多, 分别占到全体样本的 14. 7% 、 13. 3% 和 13. 3% 。

 (三) 理论编码

   第三步, 在参阅 Defeeet al. (2010)、 Kauppi (2013) 以及 Stock (1997) 研究的基础上, 建立了一套对所选定的文章研究样本进行理论编码的规则。由于本文旨在探讨中国情境下的供应链管理研究的理论基石及其发展, 文章研究样本必须明确所引用的理论。参照 Kauppi (2013) 的方法, 在研究框架构建以及假设命题发展过程中引用的理论都被计入。那些应用归纳法并在实证检验后用理论去解释研究发现的文章不被计入。对那些理论被清晰地提到的文章, 例如, 在摘要、介绍部分以及文献综述部分中提出的, 都进行了编码。但并不是所有的文章都非常清晰地注明了所用 理论。在有的文章中, 所用理论并没有明确说明, 提法也较为含蓄, 所用理论需要通过查询相关理论及开创性理论的重要文献才能得以确认。这些理论观点通常会出现在文献综述部分, 或者是理论背景、理论基础或类似部分。有些文章没有引用理论, 如 Defeeet al. (2010) 列举, 许多文章都讨论了文化影响, 但在理论框架发展上却缺少任何参考文献 (如 Hofstede, 1983) 解释文化是如何影响企业绩效的。在这种情况下, 文章的编码为: 与理论无关。最后, 为了确认相关理论, 还参阅了一些理论书籍, 如Bothamley (2004) 的Dictionary of Theories; Sheldrake (2002) 的Man- agement Theory和Miles (2012) 的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 Theory: A Jossey - Bass Reader。

 三、发现与讨论

   为了回答所提出的研究问题并进行深入讨论, 本次研究对选定的文章研究样本进行了系统回顾, 并依据所用理论、主题以及方法加以区分。这些文章主要是用来确认被检验的主要理论、理论被用来解释或说明的供应链现象、以及用以评价理论效度的方法论。

 (一) 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的理论应用

   在所回顾的文献中, 共有116篇文章 (77. 3% ) 在研究中国情境下的供应链管理现象时引用了理论。这些理论来自不同的学科。如表3所示, 总计13个学科类别: 战略管理、微观经济学、组织与组织行为、社会学 / 人类学、 心理学 (社会、组织、个人)、系统学、数学 / 统计 / 计量、哲学 / 伦理学、市场营销、政治学、会计、生态学以及决策科学。

   按照所划分的学科类别, 本次研究发现在116篇文章所用的理论中, 战略管理和组织/组织行为学是两个理论应用最多的学科来源。战略管理关注企业如何取得和维持竞争优势 (Barney, 1991; Barney & Arikan, 2001)。Christopher (1992) 认为当今更多的竞争发生在供应链而不是单个企业之间。经常应用战略管理学科中所发展的理论构念说明这些理论在中国的供应链竞争中的应用性。举例来说, Barney (2012) 建议采购和供应链管理可以成为可持续竞争优势的最有力的资源。根据商务情境, 组织行为理论可用于分析企业以及它们之间的相关关系。组织行为关注人 的行为以及商务功能的相互作用。就相互联接这些商务活动的供应链来说, 组织理论在提升对这些供应链的理解上起到了关键作用。对于这种组织理论以及供应链管理之间的关联性, 几位作者都已做了强调 (如Ketchen&Hunt, 2007a, b; Miles&Snow, 2007)。Halldorsson et al. (2007) 认为应借鉴行为和组织理论去理解供应链管理现象。Tsuiet al. (2004) 认为对中国的组织开展研究要考虑情境化因素 (如国家所特有的经济制度)。这种对组织理论在中国应用的特殊兴趣已经延伸到供应链管理研究中。图1显示了这116文章依据学科理论的分布。

   供应链管理这一概念的出现要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从目前来看, 供应链管理学科仍过度依赖于从别的学科借用的理论 (Carter, 2011; Stock, 2009)。这并不令人感到奇怪, 因为从本质上来看, 供应链管理研究趋于跨学科。由于这一原因, 过分依赖非供应链管理视角总的来说是被接受的, 这一点就目前在中国开展的供应链管理中也是很明显的。研究发现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是建立在多学科领域以及跨学科知识体系的基础上的。

   最广泛使用的理论是资源基础观以及交易成本理论, 它们占到文章比重的 15. 3% 和 12. 7% 。资源基础观关注一个企业的战略资源问题。该理论认为, 一个企业如果具备了有价值的、稀缺的、不可效仿的以及不可替代的资源时, 这个企业就有了可持续发展的竞争优势。企业资源基础观源自于 Wernerfelt's (1984) 的开创性工作, 而 Barney (1991) 的工作则普遍被认为是这一理论视角的主要概念性框架。资源基础观有几个理论变异, 这包括核心竞争力 (Prahalad & Hamel, 1990), 知识基础观 (Grant, 1996) 以及动态能力观 (Teece et al. , 1997)。交易成本理论研究 了交易成本对组织买卖决策的影响。这一理论最初源自于 Coase (1937), 在Williamson (1975, 1985, 1991, 1996) 的推动下, 这一理论被奠定。资源基础观以及交易成本理论在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中的应用反射出了供应链管理研究的前置原因。举例来说, Defeeet al. (2010) 和 Burgess et al. (2006) 都认为这两个理论在供应链管理研究中占有主导地位。

   第三个广泛应用的理论是制度理论, 占文章比重 8. 7% 。North (1990) 认为 “制度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 (p. 3)。更规范地说, 制度是为决定人们的相互关系而人为设定的一些契约。这些规则分为正式的 (法律和规则) 和非正式的 (习俗, 规范以及文化)。制度理论的关注点是这些正式与非正式的规则在改变组织行为中所扮演的角色。制度理论如今在供应链管理领域已获得了广泛应用。Kauppi (2013) 系统地回顾了制度理论是如何应用在不同的运营以及供应链管理情境中的。在 Kauppi (2013) 分析的样本中, 有27篇文章关注了中国情境下的供应链管理。本研究中所观察到的对制度理论的广泛应用进一歩证实了 Kauppi 的发现, 说明制度因素对中国的供应链管理和实践的影响不容被忽视。

   接下来比较重要的理论视角是波特的竞争优势理论和 Guanxi 视角, 它们各自占到文章的 7. 3% 和 6. 7% 。波特的竞争优势理论指出, 环境, 特别是企业所在的行业对竞争优势具有很强的影响 (Porter, 1980, 1985)。Guanxi 是一个对关系认知的中国视角, 在组织和管理研究中被高度强调 (Tsuiet al. , 2004)。这一发现说明了这些理论在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中的应用性。

   此外, 其它一些理论, 如权变理论, 社会交换理论和社会资本理论也都受到相应关注。权变理论源自于 Woodward ( 1958 ) 的工作并在一些学者的推动 下(Lawrence&Lorsch, 1967;Thompson, 1967; Scott, 1981) 获得了纵深发展。权变理论认为根本没有所谓的最好的办法去组织企业、领导团队或者制定决策。作为一种行为理论, 依据 Scott (1981), 最好的方法依赖于一个组织所处的环境因素。社会交换理论源自 Homans (1958) 的开创性工作 “ social behavior as exchange”。这个理论的核心要点是参与者通过社会交换关系交换资源 (Emerson, 1976; Blau, 1964)。这种社会交接, 如 Blau (1964) 阐述, 构成了个人的自愿行为, 这种行为受所期盼的收益激励并且是能够从别人那里获得的。社会资本理论关注企业嵌套在环境中的关系网络。这种为个人和社会单位所拥有的社会网络 (Nahapiet & Ghoshal, 1998) 是一种有价值的财产。从这里企业可用来从市场中获得收益。

  根据文章中理论应用的频次, 表 4 对那些至少被应用过两次的理论进行了排序。

   另外, 34 篇文章 (21. 1% ) 被归为与理论无关, 因为他们没有引用相关理论。这些文章所涉及的主题有精益管理或敏捷, 物流服务供应商在供应链或逆向物流中的作用等。这些概念或模型反映了现实中的具体方面, 但并不代表一个完整的理论 (Arlbjørn & Halldo′rsson, 2002)。鉴于此, 在参阅 Arlbjørn & Halldo′rsson (2002) 和 Defee et al. (2010) 的观点后, 将这些文章归为与理论无关。

(二) 根据理论应用的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主题

   表5将116 篇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按主题进行了分类, 同时说明了理论在每个主题中的应用。

   在表 5 所示的主题中, 生产制造受到了最多关注。这是可以理解的, 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制造体, 仅列于美国之后。在过去的20年里中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增长, 实现了从计划驱动下的生产到市场驱动下的生产的转变。一些学者也注意到了这一独特的转变 (Zhao et al. , 2006a, b; Shan & Zhu, 2013)。从供应链管理的视角来看, 这种转变提出了一系列问题供学者在现有理论的支持下回答。

   在这些问题中, 有许多与关系管理有关, 特别是, 基于中国市场内部的以及全球市场外部的买卖关系。许多供应链管理研究表明合作关系能同时提升供应链层面以及单个企业的竞争关系 (Sheth & Sharma, 2007)。这些文献样本说明, 这种应用在中国会比在其它地方更为强烈 (如 Chen et al. , 2010; Kam et al. , 2011; Jia & Lamming, 2013; Jia & Rutherford, 2010; Salmi, 2006)。关系在中国的独特性是嵌套在中国的社会资本系统中的。这一点使得关系管理尤为重要 (Jia & Lamming, 2013; Jia & Rutherford, 2010)。

   此外, 如表5所示, 多种理论被用于解释同一现象。举例来说, 在有关供应链管理整合的研究中, 十几个理论视角被用于解释这一现象。这包括中国集体文化、依赖、关系、网络、模块化、权力关系承诺理论、资源基础观、资源依赖理论、社会资本理论、社会交换理论、系统视角以及交易成本理论。甚至在一个研究中, 作者能够用几个理论去解释一个单一的供应链现象。举例来说, Zhao et al. (2008) 应用权力关系承诺理论、社会交换理论以及交易成本理论探讨了权力和关系承诺对供应链中生产者与客户间整合程度的影响。在后期研究中, Zhao et al. (2011)讨论了理论的贡献, 成本交易理论、系统视角、中国集体文化、关系和网络能够解释内部整合和关系承诺对外部整合的影响。这种多理论视角的方法揭示了供应链现象的复杂性。同时, 这一点也说明, 在某种情况下, 单一理论并不能够充分解释一些在中国所观察到的供应链管理的类型和过程。

   总之, 文献回顾说明了研究者如何应用现有理论去探究中国的供应链管理问题并检验这些问题与中国经济与国家特征的相关性。此外, 研究发现也表明, 为了清楚地说明供应链现象在中国的复杂性, 综合应用多个理论视角是必要的。

  如先前说明, 有34篇文章被认定为没有明确的理论基础。这些文章所涉及的主题如表 6 所示。

   一般来说, 没有采用现有的理论框架的文章更偏重于探索性研究并有着较强的实证内容。举例来说, Chow et al. (2008) 开展了一项有关供应链在美国和中国台湾的实证研究, 他们检验了各种各样成分之间的关系 (如供应链实践、供应链关注以及供应链能力) 和组织表现。为了回应日益增长的对环境的关注, Song et al. (2012) 用实证数据分析了影响中国物流服务供应链能量消耗的因素。从总体来看, 这种没有采用现有理论的文章对中国的供应链管理实践有着更强烈的关注。

 (三) 方法论与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中的理论应用/发展

   几乎所有分析的文章样本都用了实证研究, 只有两篇是概念性研究。实证研究采用了各种各样的数据收集方法来分析问题, 如问卷调研、面访、案例研究、扎根理论、实地考察、档案数据、仿真和数学模型, 如表 7 所示。在所用方法中, 问卷调研应用得最为普遍, 占 55. 3% , 其次为案例研究 (18. 7% ) 和面访 (14. 0% )。另外, 研究结果还显示: 基于调研数据的统计方法在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中占据主导地位。混合的定量和定性数据被收集用于分析中, 包括因子分析、结构方程模型、回归分析、路径分析、聚类分析、ANOVA 分析、层次分析法以及数据包络分析在内的一系列统计方法被应用。

  在 116 篇文章中, 111 篇文章 (95. 7% ) 检验了现有的理论以及概念 / 模型, 只有5篇文章尝试理论建立。理论检验的标准步骤是: 在观察的基础上发展假设, 然后依据收集到的实证数据进行检验分析。在理论建构的情况下, 研究者始于观察, 应用归纳推理的方法产生理论。理论检验和理论建构的通用模型为: 假设演绎和归纳总结 (Colquitt & Zapata - Phelan, 2007)。在本研究中, 理论检验模型以现有的供应链管理知识, 如敏捷、延迟和外包, 以及其它知识为基础。通过对中国供应链管理研究的回顾, 发现理论检验多于理论建构。此外, 研究结果还表明: 中国情境为研究者提供了一个丰富的研究场境用于检验现有的一系列理论。值得一提得是, 这些理论中的大多数源自西方的供应链管理经验。

   在5篇尝试理论建构的文章中, 1篇用了概念研究 (Jia & Rutherford, 2010), 其余4篇是实证。在4篇文章中, 3篇所提出的命题或理论构念建立在案例研究基础上 (Jia & Zsidisin, 2014; Kam et al. , 2011; Yi et al. , 2011), 而1篇基于扎根理论 (Wu et al. , 2014)。这些方法被认为是建构理论的有效方法 (Eisenhardt, 1989; Glaser & Strauss, 1967)。需要特别指出的是, 多案例方法是一种详尽说明理论构念和命题的有效方法 (Eisenhardt, 1989)。至于扎根理论, 按照 Glaser (1992) 定义, 是 “运用系统化的程序, 针对某一现象来发展并归纳式地引导出理论的一种定性研究方法” (p. 12)。在供应链管理研究中, 这两种方法被建议为拓展知识体系的有效方 法 (Denk et al. , 2012; Hilmola et al. , 2005; Randall & Mello, 2012)。文献回顾的结果表明: 虽然只有少数学者尝试了理论建构, 但基于理论建构的重要性, 这仍然是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的目标。

 四、启示意义及对后续研究的建议

   一种普遍认可的观点是供应链管理具有跨学科特质。到目前为止, 还没有统一的供应链管理理论 (Halldorsson et al. , 2007)。Stock (2009) 把这一现象归结为没有统一的供应链管理定义所致。也因此, 多元理论被用于供应链管理研究中。基于对供应链管理文献的系统回顾, Bur- gess et al. (2006) 提出了供应链管理的元理论这一观点。意指供应链管理领域的理论基石, 若用 Tsoukas (1994) 的话来说, 是 “理论的理论”。他们认为元理论可以用在那些单个理论不适用的, 并具有更高程度的存在论和认识论多样性的领域。供应链管理多学科的特质以及多元理论的应用对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带来了明显的影响。可以说, 中国经济转型特质以及不同文化氛围为供应链管理创造了更大的理论挑战。基于研究结果, 以及对中国情境独特性的认知, 本文提出了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理论化的总体研究框架 (如图 2 所示)。其中, 这个框架包含了三个重要元素: 研究现象、中国情境以及理论建构路径。

  (一) 中国供应链管理现象在理论建构过程中的作用

   理论在科学活动领域里起到了预测未来、解释过去和控制现象的作用 (Reynolds, 1971)。但是理论依赖于所研究的现象。如果没有对所要研究的现象进行预测、解释或者说控制的需要, 理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预测、解释和控制是开展中国供应链管理研究的重要的驱动力, 这也是所研究的对象发展坚实的理论基础所需的。

   与中国情境有关的供应链管理理论的基石与在其它地方确认的相似, 例如采购与供应管理、供应链整合和供应链关系。在学术领域里, 所有这些供应链管理中的关键要素都已经被广泛讨论。例如, Colicchia & Strozzi (2012) 就供应链管理风险这一主题, 做了一个时间跨度为15 年的文献综述, 说明了相关概念以及在这个阶段的理论发展。在中国情境下, 大多数供应链管理问题都是首先在成熟经济中被提出来的, 然后被进一步应用并借助于理论来诠释。举例来说, “外包风险” 这一概念是在20世纪90年代首次被提了出来 ( Lankford & Parsa, 1999; Lonsdale, 1999)。基于对西方文献中外包风险和管理外包风险的全面回顾, Kam et al. (2011) 做了很大努力探讨中国服装零售商如何管理他们的产品外包风险以及为什么他们会选择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去管理那些风险。

   需要指出的是, 有一些供应链管理现象具有明显的中国特质。举例来说, 如研究结果显示, 在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文献中, Guanxi 这一特征非常突出, 它反射出了供应链管理的制度环境以及商务实践。鉴于对这种特殊性的认识, 在以中国为背景对物流外包关系开展研究时, Chen et al. (2010) 将 Guanxi 归结为买方和第三方物流合作的一个重要因素。这种对 Guanxi 因素的考虑将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区别出来。因此, 在核心文献中, 将那些广为分析和讨论的供应链管理现象从仅仅关注于中国供应链管理的研究中区分出来就显得尤为重要。

   在这种意义上, 研究者应该对未来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中的现象进行清楚地界定。要对那些具有明显中国特质的供应链管理现象予以特别的关注, 因为这些现象可以促使新理论构念的产生, 赋予主题独有的 “理论根基”。以上面所提到的 Guanxi 为例, 由于西方经济增长模式和中国模式的根本性差异, 组织间的关系有可能不同, 需要用新的理论视角加以解释。这可能会超越 Guanxi 和利用其它东方经营实践加以理解。此外, 中国经济目前已经进入到被称作 “新常态” 的发展阶段, 正呈现出可持续、更高效率和更低成本的中偏高增长, 与西方经济增长模式趋于一致。这使得供应链管理中所能观察到的差异性得以缩小。

   另外一个例子可以从最近所观察到的中国消费品供应链现象来看。中国有着世界上最大的消费群体, 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即时需求市场。但是, 这个消费需求市场充满了高度不确定性 (Gao et al. , 2007)。在很大程度上, 这种不确定性是由经济转型以及动态环境所致 (Gao et al. , 2007)。中国消费者被认为具有双重特征, 例如现代性和传统性, 西方与东方, 集体主义与个人主义。这种需求本质上的双重性使得供应链管理变得更为复杂, 向供应链管理实践者提出了挑战。除了消费不确定性外, 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是, 在最近几年, 由于经济和社会的变革, 新的 消费群体连续不断出现, 例如, 根据有关信息披露, 随着城市的扩展, 城市中特别是在大城市中 农民工的数量增长得非常快。这一消费群体具有自身的消费特征, 无论是从物资需要、健康产品、特殊的商店以及货架设计等方面来看。与这一消费群体相关的供应链服务也由此成为一个值得关注的领域。鉴于以上两个例子, 用供应链管理的理论视角来看现象无疑是需要的。

 (二) 中国情境对理论建构的影响

   如研究结果表明, 研究者对不同的中国供应链管理现象进行了探究。这不仅包括现有理论的视角 (如资源基础观, 交易成本理论以及制度理论), 同时也涉及已建立的供应链管理概念和模型 (如物流服务供应商、供应链管理、精益和敏捷供应链)。理论驱动的假设演绎模型被用于检验现有理论或现有的供应链管理概念 / 模型。也有一些研究运用归纳总结模型尝试理论开发。为了提升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知识体系的发展, 未来研究应推进包括理论检验和理论建构在内的理论化过程。在中国供应链管理实践的情况下, 现有理论的应用性可以被证实, 而那些在成熟经济下发展的供应链管理概念 / 模型也能进一步完善。那些源于中国的新的供应链管理现象可以通过有效的理论建构方法, 如扎根理论、多案例分析, 提供一个清晰的解释, 促进新理论的诞生。鉴于在特有的供应链管理理论缺失的情况下 (Carter, 2011; Stock, 2009) 以及新兴经济对理论贡献有着巨大潜力 (Peng et al. , 2001) 的基础上, 这种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的理论建构过程有助于供应链管理领域的理论发展。

   显而易见, 在这一过程中, 研究者应给予中国情境对理论化的影响更多关注。文献回顾清晰地表明, 中国文化与制度情境对理论的选择或者理论发展都具有强有力的影响。举例来说, 通过对中国、欧洲和美国的跨国公司的研究, Sheu et al. (2004) 发现语言、文化、政治、政府规则、管理风格和劳动力技能会影响到各种ERP实施的实践。基于 Hofstede (1983) 提出的民族文化理论, 他们解释了国家差异性引起的影响。Wu et al. (2013a) 发现在中国外资所有的跨国公司被来自于当地文化规范的强制压力所影响。为了探究这一现象, 他们用了制度理论加以解释。此外, 还可以看到, 中国政府在推进供应链管理实践发展的同时, 在创造更自由、市场导向和公开竞争的供应链环境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Cai et al. (2010) 在他们有关政府支持对用户和供应商之间信任和信息整合发展影响的研究中, 用制度理论解释了这一现象。随着日益增长的对环境管理的关注, Wu et al. (2014) 明确地表示, 在中国, 政府在供应商开展能源效率创新活动中起到重要作用。利用扎根理论, 他们提出了一系列有关理论建构的命题。

   需要强调的是, 这并不是第一次观察到理论应用性在地域上的变化。举例来说, Meyer & Peng (2005) 发现, 由于标准假设不适用, 成本交易理论和代理理论并不适用于以中东欧为背景的国际商务与管理研究中。他们建议基于企业资源基础观的研究应该探讨情境所特有的资源的发展, 并且对经济从转型向成熟转变给予更多考虑。当然, 新兴经济提供了一个用于观察现有理论以及优缺点的新视角。这一点在 Chu & Wang (2012) 的关于在中国的物流外包关系的研究中讨论得非常明确。

   此外, 一些完好建立的理论假设在中国这一情境下也可能不存在。举例来说, 基于中东欧研究, Meyer & Peng (2005) 强调制度视角在中国这一情境下的重要性, 这主要是因为一些制度的结构与西方有着较大的差别。这些结构的演化, 如 Peng (2003) 所强调的, 是新兴经济的一个主要区别特征。制度变革代表了 “影响组织的正式和非正式游戏规则的根本性和广泛性变化” (Peng, 2003, p. 275)。这一洞见印证了本文的研究发现。

   基于情境对研究现象的影响, 在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建构过程中, 应该考虑情境相关性而非情境无关性。也就是说, 为了探求中国供应链管理的真实现象, 供应链管理研究者应致力于对中国供应链管理的研究, 将情境化因素, 如前面所提到的政府、经营体制、制度和文化等因素 (Child, 2008; Tsui, 2006), 作为理论构念用在理论应用或理论建构中。

 (三) 发展为中国经济与社会所需的供应链管理理论

   对中国的供应链管理进行分析来产生本土理论以较少依赖已建立的西方理论是有可能的。发展一套有助于准确解释所观察到的中国供应链管理实践、 特质和现象的新理论是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日益成熟的重要标志。如 Colquitt & Zapata - Phelan (2007) 所建议, 这个过程始于新概念和模型的出现, 通过详尽的阐述, 整合以及证实, 最终确认为理论。

   在文献回顾中, 本次研究发现许多文章少有提到概念及理论创新。但是, 也有几篇文章认为现有理论不能对一些中国供应链的运作提供详细解释, 认为有必要发展新的理论构念。Tsui (2006) 给予了把西方思想简单地强加到中国的高度关注。她认为从最好的情形来看, 这将产生无意义的预测, 从最坏的情形来看, 这将导致错误的预测 (p.4)。这种关注在供应链领域中也应引起重视, 因为从回顾的文献来看, 许多文章都用西方理论的方法来研究中国情境下的供应链管理问题。

   这种对西方理论的依赖与文章的作者身份有一定的关系。通过对文章作者所在机构的检验, 发现33%的文章的作者来自中国, 25% 来自国际, 而余下的 43% 来自中外学者的合作。此外, 除了中国之外的所有合作者都来自供应链管理研究有着悠久传统的西方经济。其中, 美国学者的贡献最大, 创作或合作创作了52篇文章 (35% )。根据作者及合作者的情况来看, 英国和澳大利亚分别排在第2及第3位, 各自为18篇 (12% ) 和 7 篇 (5% )。显而易见, 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这表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正在受到国际学者更多的关注。这些涉及 2 / 3 的国际专家学者的文章可部分解释对西方理论的重视。这可以理解为, 对中国学者来说, 所在大学鼓励他们在国际供应链管理期刊中发表文章, 因而更倾向于采用已建立好的西方供应链管理研究范式以便在稿件评审过程中通过审核。如果说, 这种偏见存在得话, 这对发展与中国供应链管理相关的新的理论体系来说, 会起到消极的作用。

   基于运营管理的视角, Amundson (1998) 认为理论驱动下的实证研究具备对国家以及全球 经济和社会做出重大贡献的潜力。对研究者来说, 最关键的事情是要 “在理论建构的领域发展很强的技能以便实地研究能够对研究者和实践者知识体系的建立、对社会以及对领域提供最大化的贡献” (p. 342)。同样重要的是, 供应链管理理论在中国的发展与提升需要以目前能够收集到的, 与中国的经济、社会、法律制度和文化规范的具体特点极为相关的大量的实证数据为支撑。

 五、结论与局限性

   本文系统地回顾了150篇发表在2004—2014年的基于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本文的关注点是理论应用与发展。研究结果表明许多理论被应用在解释中国的供应链管理现象和中国商务环境对供应链管理实施的影响。此外, 大多数研究都有明确的理论支撑并高度依赖于那些在西方发展的理论和概念。毋庸置疑, 在中国情境下, 对那些已建立的理论进行检验和确认支持了供应链管理研究在中国的发展。检验西方理论在中国的应用对于改善知识的理解并概化知识具有特别的帮助。但是一些基于西方的理论假设并不适用于像中国这样的新兴经济。为了提升中国情境的供应链管理研究并推动本土供应链管理理论的发展, 学者们应更加关注适应中国市场和文化的新理论的产生。

   与别的学术研究一样, 本文也有其局限性。尽管本次研究做了很大努力将领域中的文献都纳入到研究中来, 但仍不免有疏漏。本文关注了四个领域: 供应链管理、运营管理、物流和市场营销。在文章遴选过程中, 一些相关文章还是有可能被忽略。由于时间和资源所限, 本次研究优先考虑了领域中公认的国际期刊。一些有可能在其它管理期刊上发表的相关文章没有被计入。另一个需要说明的是与理论相关的文章的分类。在许多情况下, 理论的选择是清晰的, 但在一些文章中, 需要涉及更大的主观判断才能区分出理论来。

   中国为研究者提供了一个独特的、 类实验场去境检验现有理论对供应链管理的应用性并发展新的理论。希望本文能够激发起更多学者对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供应链管理研究更大的兴趣。

  资料来源：网易号

  原文链接：https://www.163.com/dy/article/GK1R8GIT0538FFK2.html

  收录时间：2025年05月23日